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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“Baume & Mercier”的名字下面,写着一行小小的法文,粗心的人或许会不小心掠过——“Maison d'Horlogerie”,意为“钟表屋”。在高级时装领域,经常可以看到“Maison de ……”的字样,表示“某某时装屋”,在钟表领域,以这个词来标明的,却甚为罕见。今天,力度营销小编就带大家一起来了解一下名士表的品牌故事。
“高级钟表的名字是近期才出现的,我们使用‘Maison’而不是‘工坊’,是为了体现历史,也因为我们与其他的手表工坊有不一样之处。一般的手表工坊,自己制造机芯,而我们所做的,是手表的设计开发。这个词对我们很重要,这并不是为体现‘时尚’,而是为了体现奢侈品的概念、历史的传承。在时装行业,许多做高级定制的,都是家族企业出身,我们也是这样做过来的,钟表不是转瞬即逝的时尚,而是传承。”名士表设计总监潘瀚霆(Alexandre Peraldi)告诉记者。潘瀚霆是法国人,依据自己姓氏的发音,取了一个颇具古意的中文名字。
“我想说的是,名士表并不是那种你在远处看一眼,就能立刻辨认的表。它是为配戴的人设计的表,它不是为了那些站在远处观看的人设计的。它的优秀之处不在于醒目,而在于细节,比如说表的曲线、佩戴的感觉等等。你必须近距离、慢慢把玩,必须把它戴在手腕上,仔细欣赏,才能体会到它的好处。设计是为了拉近表与你的距离。”
名士表(Baume & Mercier)创立于1830年,是瑞士制表业的第七大古老品牌,亦是最著名的品牌之一。180余年前,路易-维克多·鲍姆(Louis-Victor Baume)与约瑟夫-塞莱斯坦·鲍姆(Joseph-Célestin Baume)兄弟在瑞士侏罗山谷一个名为“树林”(Les Bois)的小镇开设了第一家钟表店,他们的箴言是:“唯美主义,只制造品质上乘的腕表。”名士兄弟(Frères Baume)很快成为当地主要的钟表商行,但兄弟俩的目标一开始就很高。随着规模扩大,约瑟夫-塞莱斯坦·鲍姆在伦敦建立根据地,创办了“鲍姆兄弟”(Baume Brothers)公司,并迅速扩大到整个大英帝国。
名士表创始人路易-维克多·鲍姆与约瑟夫-塞莱斯坦·鲍姆
到了1876年,第二代继承人——阿尔契德·鲍姆(Alcide Baume)和亚瑟·鲍姆(Arthur Baume)接棒时,“鲍姆兄弟”已经建立了国际声誉,从印度、新加坡到缅甸、非洲,甚至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新兴市场,都能看到名士表的影子。自19世纪下半叶始,名士表在世界各地大放异彩。在巴黎(1878与1889年)、墨尔本(1880与1895年)、苏黎世、阿姆斯特丹(1883年)、伦敦(1885与1890年)和芝加哥(1893年)举办的国际博览会上,它荣获了10大奖赛奖项和7枚金牌。
在伦敦,亚瑟·鲍姆成为重要人物,在上流社会春风得意。他参加国王乔治五世和女王玛丽举办的国家级晚宴,被任命为荣誉军团骑士,获得比利时国王授予的利奥波德二世阶级大官勋阶,还两次接受法国总统亲自颁发的荣誉勋章。他的身份也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制表商,而是英国伦敦钟表学院主席,同时身兼英国皇家地理学会会员。
1918年,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,社会发生巨大变化,波及工业与艺术领域。女性要求解放的意识形态体现到了穿衣打扮上,胸针和腕表成为一时流行。这一趋势有赖于科技进步和战争——第一次世界大战让人们认识到腕表较之怀表更为实用,而手表机芯的小型化则让腕表取代怀表成为可能。在此后的20年代,名士与女性建立了紧密的关系——将女性特质作为灵感的启发源泉。
鲍姆家族此时的继承人,年轻的威廉·鲍姆(William Baume)看到了时代带来的新机遇。他遇到了一个特别人物,并决定与之合作。此人原名Tchereditchenko,生于敖德萨,父亲是俄国人,母亲是法国人。后来,他改用了母亲的姓氏,称为保罗·梅西耶(Paul Mercier)。保罗·梅西耶是一个充满热情的艺术爱好者,能流利使用7种语言,具有惊人的生意头脑。两人对制表业的观点不谋而合,决定于1918年联结双方的力量,结盟创立了“Baume & Mercier”。威廉·鲍姆掌管技术层面,而保罗·梅西耶则负责商业拓展和商品设计。
1919年,合伙公司成立一年,名士机芯便荣获了“日内瓦印记”——在精密制表领域,这等于是顶级精良好表的代名词。一年半后,名士成为制造最多拥有此项质量标志认证的机芯制造商。1924年,名士表出现在Davoine官方钟表业的目录上,成为日内瓦的四大制表公司之一,与百达翡丽、江诗丹顿等并列。上世纪20年代初期的经济危机,打击了整个瑞士钟表工业,1929年股市大崩盘,更是雪上加霜,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,名士表却成长了起来。
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,名士推出了品牌历史上最成功的表款:女爵腕表。这是一只珠宝腕表,表盘完全内置于表带中,成为战后女装表的主导款式,直到60年代初,它一直是品牌最畅销的表款。在收藏家眼里,40年代,乃至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,名士生产的计时码表,都是收藏的上选之作。
“我们渴望把握的是深层次时代审美趋势,这种趋势在身处其中的时候比较难把握,10年到20年是一个循环,只有在时间过去了、再回顾的时候,才能看出当时的总体审美趣味,身处其间的时候,很难用语言来形容。我们所做的,不是过分追求趋势,而是保持旺盛的创造力,留心身边的一切。当时间过去——30年、40年或者更长,当我们再回顾,会发现,当时的审美趋势‘原来如此’。我也希望我们现在所创造的手表,在50年后的人们看来,是代表我们这个时代审美风格的。”潘瀚霆对本刊说。
上世纪70年代初,是名士表最富创意的时代。1972年,一款名为“Galaxy”的名士表赢得了国际钟表珠宝竞赛巴登-巴登金玫瑰奖(Golden Rose at the Baden-Baden)。这是一款以白金打造、钻石镶嵌的女装表,设计成不规则形状,美丽的弧度和钻石的光芒让人想起它的名字“银河”。这也是给潘瀚霆最多启示的表:“可以说,它是最不名士也最名士的一款表,即使用现在的眼光看,它也非常具现代感。”
80年代是属于新女性的年代。在职场上,女性打扮得干净利落,像男性一样冲杀。名士在此时最受欢迎的表款是诞生于1987年的灵霓系列,设计经典大方,十分得体,是延续至今的畅销系列。“最近15年来,时装表有了很大飞跃,这让人们思考女性在传统表中所占的位置。女性与过去相比,对于表的认识有了很大变化,而且,相较于男性,女性比较多变。男性对于表的判断是黑白两色,而女性却是七彩的,这也正是我们每天思考的问题。”潘瀚霆说。
相较于时尚设计师,钟表设计师所受到的局限更为明显。腕表不过方寸之地,可供发挥的空间已经有限,不仅如此,还需要保证技术的完美与历史传承——换言之,它必须是一块能代表相应名字的表。对于设计师,要在这中间取得平衡,确乎是一件需要揣摩再三的工作。
“这种平衡是自然而然的。我们的灵感来自历史,这是自然的传承。比如我们这次选择的50年代表款,现在看来很传统,但在当时看来,却是先锋的。我们在细节上做了改进和创新。”潘瀚霆说,“手表设计确实存在一定的限制,但正因为有了限制,才让创造性更大地发挥出来。正因为限制的存在,设计才是即经典又创新的。限制激发了设计师的创造力,它的存在,让我们去思考更多的解决方案。如果没有限制,一切随心所欲,你便不会被迫去做更多的思考。没有思考的设计是没有灵魂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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